2006年3月9日星期四

クリール

导盲犬,在大马。←痴心妄想也!

话说,我们的友族同胞只喜欢猫,而非常讨厌狗。大概,他们永远不会认同米兰昆德拉的那句:『狗是我们与天堂的联结。』

曾经在报章上看到这么一则新闻:在大马,『导盲犬』可说是陌生的字眼。在这里,适合充当导盲犬的拉布拉多和黄金寻回犬,仅在救援队担当搜寻的工作,甚至为贸消部寻找盗版光碟……

那么,《导盲犬小Q》,可说是让大马人认识了狗儿的另一个身份,成为双目失明人士的眼睛,与他们同步走过人生路。
小Q的名字,全名为Quill,意义为羽毛,名字的由来,是身上那看起来像海鸥胎记。小Q一出生,感觉上好像有点呆,感觉上也好像不够活泼。而小Q的个性,比起其他兄弟姐妹,似乎来得更有耐性、更乖巧听话。

正是因为小Q的这副德性(滥用词汇!),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,就这样被选上了,即展开导盲犬训练生涯的它,被送到了老远的东京,并寄养在仁井家里,并得到了Quill这个名字。小Q迎来了一生中的第一次离别。

在仁井家里,小Q渡过了快乐的童年。在这一年里,它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里,重复着叼玩具、赶虫子、转圈圈(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小狗的活动,呵呵)。

『这次散步,比哪一次都长,比哪一次都慢,比哪一次都不舍。』

第二年的春天来了,仁井夫妇如往常般与小Q出外散步,这是仁井一家分离前的最后一次散步。乘上训练所的车,小Q与仁井夫妇依依不舍地分开了,与第一次的分离相比,小Q深深地感受到了离别的无奈。(诶,不知道是不是,反正这就是我的感觉。)

来得训练所,小Q的训练似乎不太顺利,无法达到训练员要求的小Q,迷茫着、苦恼着,也很有耐性地努力着。一次,训练员给了指示之后就离开了,乖巧的小Q依然静静地蹲坐在一旁等待着。小Q那惊人的忍耐和乖巧,让训练员为之折服,也成为了训练所内最棒的导盲犬。

小Q的一生,仅当过渡边的导盲犬。起初,渡边并不接受小Q,他不相信导盲犬会比手里拿着的拐杖来得可靠。但是,小Q的那惊人的耐性和乖巧,还是成功打开了渡边的新房。从此,小Q正式成为渡边家的一员,照亮了渡边的黑暗世界。

人生无常,渡边因为恶疾而入院接受治疗,待在床边的小Q也被逼送返训练所,默默地等待,等待着渡边的康复。然而,一等就是3年。『小Q,我们再一起散步吧。』久违的渡边终于出现,但是,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散步了。随着渡边与世长辞,小Q的第一次死别降临了。

此后,小Q不再当导盲犬,而是住在训练所内,在前方等待着它的,是与仁井家重逢的日子。11岁那年,它又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老家,安享晚年。曾经活泼好动,在房子里四处乱窜地小Q,在一个下午,连台阶也跨不过了。

年迈的它,也病了,但是,它依然努力地喘息着,不舍得与仁井说再见。心疼的仁井太太在耳际说了一句:『小Q,你可以不必这么努力了。』,小Q终于平静地阖上双眼,心跳、呼吸也停止了。

『到了天国,一定要记得报上自己的名字,仁井クリール。』我不确定,小Q是不是去了天国,但是,可以肯定的是,它住进了我们的内心深处。

12年25天,小Q逗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。小Q给了我们什么?这是个非常主观的答案。但是,可以肯定的是,它温暖了我们的心。我们是否已经忘了,人生最重要的,其实是真挚和诚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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